“明明是自己情根深种,朝思暮想的人,真正见了后,却空余恐惧和害怕,甚至害怕到晕了过去,怎么不可笑呢,这不纯纯脑残嘛。”
江康安没忍住笑出了声,萧初霁却是连强装的笑都挤不出来。
别以为他没听出来,什么话本故事,江稚鱼分明就是在影射自己!
不过,他在玉容府里的事情应该无人知晓才对,江稚鱼知道得这么清楚,若说此事同他们兄妹俩没有关系,萧初霁是绝对不相信的。
“江小姐倒是博学。”
萧初霁不清不淡地回了一句,又看向江康安:“玉容,是不是你害死的,这个秀荣,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?”
【这不纯纯被害妄想症吗?】
【又是个恋爱脑(不纯)、疑心病重、脑残还加上被害妄想症。】
【属实是buff叠满了。】
江康安眼眸垂下:“不是。”
萧初霁薄唇微抿,眼里写满了狐疑猜忌。
江康安微叹口气,也觉心累:“殿下既然不信,又何必问我,你心中已认定了那所谓的答案,无论我说什么,你都听不进去,这般谈论,没有半分意义。”
与其说这些,不如像稚鱼说的那般,两个人打一架算了。
萧初霁没有半分被他点破的难堪,只定定地望着他。
空气中仿佛陷入了无声的对峙。
江稚鱼指尖点了点桌面:“真是烦死了,你就好像那拼多多似的,每天看到你不是想和你拼了,就是想砍你一刀。”
拼多多是什么萧初霁虽不知道,但后面的话,萧初霁还是能理解的。
他身后的两个侍卫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,警惕地看着江稚鱼。
赶在萧初霁出声前,江康安放下了茶杯,茶盏和桌子碰撞的声音,轻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江康安起身,和萧初霁对望,双目凌厉:“这次,是我最后一次来赴殿下的约,那个玉容,我只是多年前在山匪手中,救过她一命罢了,此后再无交集,殿下信也好,不信也罢,便全是殿下的事了。”
“我不知殿下为何因她迁怒与我,但康安是个睚眦必报之人,之前种种,康安终会还到殿下身上,殿下烦请,耐心等待便是。”
萧初霁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。
江康安却不再理他,转身和江稚鱼出府。
萧初霁还能听到他们谈论的声音:
江康安:“你可是喜欢那套茶具?”
江稚鱼:“大哥怎么看出来的?”
江康安不答,轻笑了一声道:“方才我已记住了上面的花纹,等回府,便让人打一套……”